►► [A to Z] 眼鏡犬 26題
01 Abandon |
*Rose-colored lenses
天真樂觀 艾依查庫的聲音悶悶的還帶點哭腔,他喊出艾伯李斯特的名字,卻無法再多吐出一個字,只是扯著艾伯李斯特的衣領,將臉埋入對方胸口。他一頭雜亂的金髮被手指輕柔的順著,艾伯李斯特一派輕鬆的交代只是去一趟前輩那裡,說不定會挨揍,不過平常不也是會被教官揍嗎,就像訓練一樣。 「不會有事的,放心。」 艾伯李斯特笑著輕拍艾依查庫金黃色的小腦袋,想著能夠忍著一口氣回到他身邊的話也不算食言了,只要艾依查庫不受到一點傷害,這樣就是守護兩個人了吧。 與前輩們交易的『真正』內容,絕對不能讓艾依查庫發現。 深夜的淋浴間一片寂靜。 艾伯李斯特用濕布來回幾次拭去大腿間的白濁,清潔身體耗費的時間比預想中更長,雖然想著必須早點回去,手指卻無法再多釋出一分力了。真難看啊艾伯李斯特。他的嘴角邊硬扯出弧度忍不住自嘲。 靠著意志力回到寢室,艾伯李斯特藉著窗外月光拖著疲憊的腳步來到艾依查庫的床位,上頭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張沾上幾片扭曲的褐紅色圓圈的米黃色紙片以及字跡潦草的留言。 『借我們玩玩吧 你的狗』 艾伯李斯特倒吸一口氣,頓時一陣暈眩。 艾伯李斯特在他曾經去過的那間偏遠的廢棄倉庫找到那群帶走艾依查庫的訓練生,其中的帶頭者佇立在門口朝著他招手,他無視對方的招呼加快步伐逕自走進倉庫。踏過沾著新鮮的血跡及精液的上衣,艾伯李斯特在不知棄置多久的備用棉被跟枕頭堆疊起來的區塊發現陷在裡頭的艾依查庫。 艾依查庫的上衣被扯得破爛,褲子跟內褲一起被退至腳踝,齒痕跟精液還有新舊傷滿布全身,呼吸很微弱,還活著。 艾伯李斯特深吸一口氣,他還無法釐清這些人的目的。 先是輕易放行任由他進入倉庫,靠近艾依查庫時也沒人阻止,似乎也不打算對兩人施暴或者做他們想做的任何事,就好像真的如同紙條所述,只是『借來玩玩』。 簡直就像個白癡。 艾伯李斯特腦袋倏地刷白,他咬緊牙關,明明就是為了艾依查庫才做了那種交易──啊,這算什麼。 外頭的訓練生在艾伯李斯特之後也進到倉庫中。 他撇了艾伯李斯特一眼,踩上印著幾個灰黑鞋印跟乾涸血跡的柔軟棉被推,用鞋尖踢著躺在兩人間失去意識的艾依查庫。啊,應該還沒死吧。訓練生邊説邊笑著提起腳跟又使勁踢了一腳,艾依查庫只是輕微的哼了一聲連手指都沒能動一下,其他兩人跟著笑了起來,孩子們紅潤且稚嫩的臉上綻出笑容,爽朗的笑聲在鐵皮倉庫裡迴盪。 訓練生低聲責備艾依查庫一直不願意張開嘴巴真夠麻煩的,接著在他身邊蹲下,輕輕順著那沾上灰的金黃髮絲,一旁的艾伯李斯特拍開對方的手,訓練生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腕,使勁一扯令他重心不穩而屈膝跪地,手掌順勢貼上艾依查庫的胸口,艾伯李斯特甩開對方的束縛,迅速起身便朝對方的肩頭踹了一腳。 跌坐於地的訓練生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臉上笑意不減。 『與其大費周章保護這個沒用的小鬼,不如跟我們一起玩呢。』 『這沒什麼吧,大家都在做的喔。』 『他本來就是你的狗,這種事情絕對是理所當然的啦。』 訓練生三人此起彼落的認真説服著艾伯李斯特。 「啊,只要你對艾依查庫出手的話,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找他玩了喔!」 帶頭者在喧鬧平息後語調輕快的提出建議。 原本以為艾伯李斯特還會堅持,雙方只能僵持不下,但那樣也沒關係,讓人抓住他,在他的面前跟艾依查庫玩也是可以的啊,不如說這樣更有趣呢,反正夜晚還長得很。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艾伯李斯特卻突然應聲答應。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但立刻又若無其事的扯開更大的笑容。 真是白癡。 訓練生憋著不讓笑聲溢出,嘴角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怎麼可能放過那隻狗啊,不管是緊緊跟在主人後頭搖尾巴,還是像這樣不自量力的以為只要犧牲自己就保護主人的姿態,不管哪邊都令人火大啦。 還想説些什麼的訓練生突然意識到艾伯李斯特的視線,他閉上微啟的口,嚥下一口唾液。 「來吧,來玩吧。」 艾伯李斯特沉穩的道著,跟圍繞著其他訓練生周邊的氛圍完全格格不入。嘴巴上説著來玩啊,但是絕對不可能真的滿心歡喜的侵犯自己的同伴吧。但是這時艾伯李斯特的臉上卻浮現了笑容。 「一起來玩啊。」 艾伯李斯特重複道著,除了帶頭的訓練生,另外兩人一起湊了過去。 艾伯李斯特背著艾依查庫緩緩的漫步在月光下的小徑,他裸著上半身,肩頭跟面上血跡斑斑,頭髮上也沾了不少,眼鏡框則黏著乾掉凝固的小血塊,鏡片倒是擦乾淨了,因為不處理的話沒辦法走回宿舍。他回頭撇了一眼背上的艾依查庫,金黃的頭髮濕淋淋的服貼於兩頰,穿著自己的制服,雙眼緊閉平穩的呼吸著。 隔天艾依查庫先醒過來,他跳下床奔向艾伯李斯特的床邊,清晨的陽光輕輕撫上他的睡顏。 他靜靜的看著睡夢中的艾伯李斯特,就像昔日仍是侍僕身份,在主人的床邊守著等著對方悠悠轉醒接著摸摸自己的頭,那樣令人懷念不已的情境。 艾依查庫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體很痛但是不礙事。艾伯說得沒錯,就像訓練一樣,這種程度的話,就算是他也沒問題的。 只要艾伯李斯特不受到一點傷害,這樣就是守護兩個人了吧。 fin. (2012/1104) 連隊時期的主人與侍僕 |